江秉转身间让过威斯克变掌为钩的横拉,借着回身的旋转力道将手杖狠狠掼在对方竖在太阳穴旁,用以格挡的左小臂上。
在威斯克惊讶的神情中,沉重的文明棍直接将对方的臂骨砸成V型,并将人砸飞数米。
粘稠如同石油般的衔尾蛇病毒在对方手臂上显现,迅速修复着受损的伤势。
威斯克摘下已经碎了一半的墨镜,露出一双黄色的非人瞳孔,在黑暗中闪烁着非人的光泽。
"这倒是有趣了。”
在最值得骄傲的领域被人碾压,换谁都是不会轻易服气的。
下一刻,他已经甩动风衣,用更快的速度冲上前来。
江秉仰头闪过他的挥拳,并伸手揽住对方的胳膊,向前迈步,腰背舒展,直接将对方砸在一旁的一根石柱上。
伴随着石柱崩塌的声响,尘土飞扬。
“你成功激怒我了!”
一块巨石从尘埃中飞出,砸在江秉原先站立的位置。
威斯克活动着筋骨,从尘土中走出,除去衣服有些破损,整个人并无大碍。
别的不说,衔尾蛇病毒适格者是真的抗揍。
他刚想在放些狠话,就发现隔壁的支配型普拉卡寄生体被已经抽开身的众多‘使徒’呈半圆形围住,对方还试图突围,但是刚一转身便被两名‘使徒’两面包夹,背后四处流血的尾巴刚甩到一半,便被一名‘使徒’左臂近乎贴脸的静滞能量团冻结在半空中,成为一个活靶子。
接下来的十几秒钟,火力猛到无法想象的地步,开枪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广场,支配型普拉卡寄生体被子弹顶着一路几乎要被发射到空中,黄色的黏液洒满了身下的土地。
等到静滞能量散去,对方已经成功与诸多子弹完成了一比一的勾兑工作,除去一条还能勉强看得出外形的尾巴,整个人变成一滩碎肉。
面对这种情况,威斯克冷哼一声,好似全不在意。
他伸手扬起长长的风衣下摆,整个人压低身形,作势冲刺。
在场众人纷纷戒备,威斯克整个人化为一道虚影,却不是冲向众人,反而,扬长而去。
废话,这种情况还不撤退,难道留下吃枪子。
以他的速度,想要走,在场也只有江秉能够留得下他,不过那也得颇费一番工夫。
江老板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太阳阶梯。
但是BSAA的几人对此显然兴趣不大,跟江秉简单沟通过后,本就目的不一的两支队伍就此分道扬镳。
BSAA要继续追踪跟进威斯克的位置,为后续大部队的进攻做好情报支持,而江秉则是带着他的12个‘使徒’,来到种植有‘太阳阶梯’的内城花园中。
花园仅是平整,但是中间的圆形花坛却又高高凸起,内里密布着血红色的巨型花朵。
这些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红黄色光泽,花枝的纹路如同被熔岩灼烧过的金属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馥郁的异味。
花坛旁矗立着一座小型石雕祭坛,雕刻着迪拜亚人跪拜太阳的图腾。祭坛表面覆盖着墨绿色的苔藓,缝隙中渗出黏稠的黑色液体,散发腐殖质刺鼻气味。
这些东西是用来浇灌‘太阳阶梯’的肥料。
穹顶的天然岩缝中透入稀薄的阳光,被地底蒸腾的雾气折射成苍白的柱状光晕,笼罩在花丛上。光线所及之处,花瓣的红色愈发鲜艳,好似鲜血般鲜艳欲滴。
但是江秉眼中看到的却不是什么花朵,而是一朵朵扎根在土中的腥臭血肉,
它们好似在生长,又好似在增殖。
空气里漂浮着肉眼可见的淡金色孢子,令视野变得异常浑浊。
花坛旁随处可见死去的蚂蚁,螳螂等昆虫。
祭坛旁的空地上散落着三联制药的科研设备:翻倒的便携式冷冻舱、停滞的发电机,无人的医疗帐篷,另一侧还堆着时间更为久远的安布雷拉的设备。
江秉站在花坛前,目光却虚虚注视着地下的更深处。
已经成长到9.6的构成强度,让他此刻感觉自己如同站在一个巨大的辐射源前,热浪从更高的维度向他滚滚袭来,令他汗毛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栗。
而飞鹰等一众使徒却并没有这种感觉,他们只是觉得此地莫名有些压抑。
江秉踏步向前,血红色的潮水流动,【强权-蚩尤】已经完成着装。
雾气在这处花园间弥漫开来。
那根来源于《巫师世界》,血泪斑斑的阻魔金火刑柱被江秉从幽灵火车中取了出来。
这根火刑柱在【强权-蚩尤】状态下用起来颇为顺手,铸造的十分坚韧,本身又掺了大量阻魔金,对阵魔法生物是能起到奇效,江秉便一直拿它当做主战兵器的备选。
而现在,它被当做了洛阳铲。
实心的金属柱被江秉竖在花坛中央,如同打夯机般,一下又一下的凿击着地面,没用几下,他手下一空,火刑柱竟然陷到花坛中去。
在这处花坛的下方,竟然埋藏着一个看上去面积颇大的地宫。
两者之间原本隔着厚厚的石块,但是还是败倒在火刑柱的不断砸击中。
灯光被打开,照出下方的地宫,以及密密麻麻,如树藤般盘根错节爬满所有空间的黑色触须。
因此,过半的使徒将自己的主战武器换成的液态肼为燃料的火焰喷射器。
熊熊烈火在这处封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宫燃起。
这些爬满四周的黑色触须仿佛如同活物,在火焰的灼烧下会抽搐抖动,但是它终归还是植物,在火焰的舔舐下最终还是不甘不愿的化为飞灰。
烧出落脚位置后,众人纷纷跃入这处地宫之中。
说是地宫,其实也不恰当,这里明显曾经也是王城主体的一部分,只不过因为千百年来的沉降导致这部分靠下的建筑被埋藏了起来。
四周的墙壁很是粗糙,好似此处空间原先并不是完全由人工开凿,而是天然形成般。
一枝巨大的植物枝蔓从山壁中硬生生挤出,不知道从何处一路蔓延到此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