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，不只困扰着石黑，同样也是石坚内心长久的迷惘所在。
石黑轻摇着头，不再对此多费脑筋，毕竟有石坚在，无需他多作思考。
“造化法则虽不能直接赋予死物诞生意识，但应用于改善悟道树，却已是游刃有余。”
石黑缓缓摊开掌心，一颗深邃紫色的珠子在他的手心悄然出现。
他轻轻一点，珠子上逸出一抹灵动的光芒，直接融入悟道树的体内。
仅仅五十年时光，两株悟道树已是枝繁叶茂，郁郁葱葱。粗壮的枝干间，挂满了拇指大小的青涩果实，这些果实就是悟道果的雏形。
石青轻捻指间，算计一番，缓缓道：“如此看来，十年之后，我们便能培育出全新的悟道果。”
“但愿这些果实与先前的相比，品质不曾有变。”
石黑轻轻一扬手，将千年紫海珠残余的粉末洒落，凭借法力将其化为一尊泥塑傀儡，投入激战之中。
“千年紫海珠自是具备增进慧根的神奇力量，我们耗费如此之多用以滋养悟道树。悟道果的功效更是非凡，只会更上一层楼！”石黑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石青轻轻眨了眨眼，并未出声，既然石黑对此信心满满，石青便无需再行辩驳。
十年之后，石青携带着一批熟透的悟道果踏上了天女星的土地。
在此之前，他已亲自尝试过悟道果的力量，证实了石黑的推测无误，悟道果的功效相较之前竟然提升了三成之高。
即便是对于合道级别的修士，它也能起到微妙的影响。
天女星上不止有天女宫一脉独大，如此庞大的星球还容纳了其他外来势力。
天女宫在天星之上划分出一大片区域，用以供这些外来势力作为栖息之地。这些区域大多由各大商会组织所占据。
他们在天女宫的经营都是要交税的。
天女宫自然非常欢迎这些人的到来。
天女坊市，珍荣阁。
“石道友，诚挚欢迎！自闻家父提及尊名，便渴盼一见。今日得睹尊容，果然风采奕奕，英姿飒爽！”
珍荣阁中，一位修为深厚、气度非凡的中年修士，向着石青热情洋溢地致意。
这位，便是昔日张管事之子，如今天女星珍荣阁的掌舵人——张衡。
“张道友谬赞了！我心中久有造访之意，却因俗务缠身而未能成行。张道友想必还记得数十年前幽都那场变故，那时在下身受重创，至今方才痊愈。”
言罢，石青取出一只精致的木盒。
木盒开启之际，一股馥郁的果香四溢开来。
“哦！这难道就是家父所说的悟道果！”张衡的眼神一亮。
他自然明白那是悟道果。
自珍荣阁运用悟道果并确认其神奇功效以来，这些年来，珍荣阁同石黑一样，始终在探究如何将悟道果再次栽培而出。
遗憾的是，限于修为不足，几颗果实中就只有一颗顺利发芽，其生长速度却缓慢异常，不知何时才能有所收获。
“没错！这些年我虽然在疗伤，但也在琢磨如何将悟道果种出来。毕竟蛮荒星域内的那株悟道树，我也不知道现如今方位。”
“幸好可喜可贺，在本人的不懈努力下，总算是有了一点成就。”
“悟道果方才成熟，我便过来邀请张道友品鉴。这一盒是赠予张道友品尝之用。
张道友若是满意，我们便可以接下去谈了！”石青将木盒推过去说道。
“石兄大气！”张衡拱手一礼，并没有推辞。
他轻轻拿起一颗悟道果，在石青的注视下细细品味。
须臾，张衡睁开了双眼。
纵使他身为主管多年，城府深似海，眼中依旧难以掩饰那份震撼。
他满怀敬意对石坚赞叹：“坦诚而言，我昔日也曾有幸品尝道友的悟道果。
今日石道友精心培育的果实更是令人惊叹，其效力之强，恐怕连合道境界的大能亦将受益。石道友之才，确实非凡！”
石青谦虚地摆摆手，道：“张道友过誉了。你也知道如今我坐镇紫海星。恰逢宫主赏赐免了一次供奉。
我可是将万年紫海珠这种宝物都喂给了悟道树，才有如此的成品。
等下次，就不一定有这种效果了。”
万年紫海珠也是一种法相资源，但和手中的悟道果比起来，张衡觉得还是差远了。
“不知道友此次产出多少？”张衡好奇地问道。
“不才我只种出了一株悟道树，此共番收获四十九枚悟道果！”
“居然如此之多！”张衡面色动容。
“我全都要了！”张衡咬咬牙说道。
“不知道友想换什么？还是星辰本源？”
“星辰本源！只是这悟道果我本身要留一半修炼自用，故只能交易一半给张道友。”石青解释道。
“二十颗也够了！等到炼制用悟道果炼制成悟道丹，估计能真正的跃入合道级灵药的品阶！”
张衡沉思片刻后，缓缓说道：“两颗果子换一块下品星辰本源。石道友可否接受？”
“善！”
石青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精心准备的木盒，而张衡也随即返回库房，取出了珍贵的品星辰本源。
半个时辰过后，石青步出珍荣阁，手中多了十块晶莹剔透的下品星辰本源。
“真是有意思！太有意思了！”石青低声自语了一番，旋即敏捷地离开了天女星。
抵达紫海星，石青将手中的星辰本源取出，递交给了石黑。
“老黑，你好好看看！发现了什么没有？”
石黑拿起一块下品星辰本源仔细查看起来。
突然，他的眼睛瞪大。
“我去！这不是地渊星的星辰本源吗？和本尊带回来的星辰本源上的气息简直一模一样！”
“幽都这些家伙们，还真是可怕啊！简直无处不在。”石黑感叹道。
“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！幽都那帮家伙难道是单纯的喜欢破坏星球？肯定是背后有利益驱动，才会形成一个完整的组织。”
“真是气人！本尊才从地渊星上捞了不到五十颗星辰本源。幽都那帮人在地渊星毁灭前估计至少捞了一半。剩下的应该都被姬无上给毁了！”
“太暴殄天物了！”